鸡胗是什么器官(鸡胗和鸡肚怎么洗好)

前些天陪远道而来的朋友勇闯京城卤煮江湖,看对方在挂着肥油的大肠和密布喉管的肺片攻势下吃到丢盔弃甲,仓皇离席,我不由地想念起了平易近人的鸡杂。

同样是动物脏器,鸡杂门槛不高,且跟大部分人都有感情基础。以前家里煲鸡汤,两只皮滑肉厚的鸡腿分属在座年龄最小和最大的两个人,前者暂时没有领悟到鸡杂的美好,后者受困于日渐疲软的咀嚼力和消化功能,只能埋头吞下松垮的腿肉。

此时饭桌上一定有人在窃喜,他们垂涎比鸡腿更稀有的鸡胗鸡肝鸡肠,掀开被拆解得七零八碎的鸡身鸡胗是什么器官鸡胗和鸡肚怎么洗,打捞起汤底的杂碎放进自己碗里,此刻鸡的最后一片灵魂得以归位。

追溯人类的生活史,发现几乎所有杂碎菜最初被接纳的理由都出于生存本能,鸡杂也不例外。但在物资并不匮乏的今天,仍对鸡杂饱有高度热情的人,才算深谙吃鸡的奥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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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杂碎中,对鸡杂有抵触情绪的人不多,大概因为它懂得克制和忍让,气味也好,清理工序也好,从不会把人逼得手足无措。作为鸡身上的配角,它们不卑不亢,没有非要跟鸡腿鸡翅争个高下,也没有妄自菲薄到甘愿被遗弃,鸡胗鸡心鸡肠鸡肝深谙自己在口感上的优势,脆韧有之,软嫩有之,粉糯有之,聚力一处,硬是在鸡肉的阴翳下辟出一块天地。

△广义上来说鸡胗是什么器官,除了鸡肉以外的部位都算做鸡杂

放眼全国吃鸡杂版图,南方人的饭桌要比北方人的丰富得多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鸡杂状碎量小,撑不起北方菜的浓墨重彩,我在北京很难随时随地满足自己对鸡杂的欲念。之前家楼下开了一家沟帮子熏鸡,店里兼卖一些卤货,我满心欢喜地下楼光顾,最终在气宇轩昂的鸭肫鸭肝旁发现了黢黑瘦小的鸡胗,买来一尝,果不其然的干柴难嚼。

鸡杂的广阔天地还是在南方啊。

去江南地区的传统菜市场逛一圈,马上能得知鸡杂在当地人饭桌上的地位。血水横流的家禽区,每个摊位上都摆着两个小碗,里面是单独盛放的鸡杂,通常鸡胗会独占一个碗,鸡肝鸡肠鸡心挤在另一个碗里,鄙视链一目了然。

△南方人的饭桌上,鸡杂不是什么稀罕物

鸡杂买回家,根据食材间不同的质地切薄片或切小段,加蒜片青椒在大火里一烹,瞬间让白米饭闻风丧胆。

喜欢赶着时令买菜的南方主妇,眼下一定会给毛豆和鸡杂点个鸳鸯谱,没有了重口味的庇护,鸡杂必须要新鲜的,毛豆也得挑豆荚饱满的回来现剥,素素净净一道菜,其实很有杀伤力,鸡胗的脆,鸡肝的粉,鸡肠的韧,毛豆的鲜,空口白牙全能吃得明白。

现在新鲜鸡杂得来越发不易,以前逢年过节家里杀鸡鸡胗是什么器官,连鸡血都要留出来,跟鸡胗鸡肝等一道做成小馄饨或者面条的汤底,美味又丰富,这是如今市面上流水线生产的冷冻鸡杂不能比拟的。

再往南,到了吃鸡大省广东,新鲜鸡杂的供应还算充沛,但也抵不住市场需求的热烈。广东人对鸡杂的理解很宽泛,除了鸡身上的肉,包括头爪脏器在内的一切边边角角都在这个定义下,它们通通逃脱不了被做成汤水的命运,跟当归党参红枣等药材一起被煲成清透温润的鸡什汤,是当地人喜闻乐见的滋补下午茶选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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△滋补的鸡什汤,里面像蛋黄一样的东西就是蛋胞

鸡什汤里有两种食材很特别,一个是蛋胞,也叫鸡子,状如蛋黄,其实是从母鸡肚子里掏出来的未成型的鸡蛋;还有一个也是蛋包,它是包裹在鸡蛋外面的肠衣,连接着鸡卵巢。这两样在口感上各有千秋,想尝个鲜的,花上十块钱就能如愿。

到了两湖地区,流水线上的鸡杂也有春天,新鲜度的缺失可以靠浓烈的味道弥补。把鸡杂里的老三样切成小件,跟姜末蒜末剁椒一起爆炒,就着米饭或者浇在爽滑的米粉上,怎么吃都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感。

比两湖人民吃得更热烈的是川渝人民。一道黔江鸡杂能让游离在外的重庆仔馋得抓心挠肝,厚积薄发的酸萝卜丝少不得,娇俏爽嫩的泡灯笼椒也少不得,最要紧的是打底的鸡油和出锅前的芹菜末,这两样是一锅黔江鸡杂的定神针,酸辣咸鲜风风火火撞到一处,没有三碗米饭根本降不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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